「上主是愛這一事實,不需要你的信仰,卻需要你的接納。(T-9.I.12:2-5)」
剛收到的奇蹟通訊主題:「愛,需要你的接納」,看到「不需要你的信仰」這一句話,忍不住詫笑了。
信仰。
昨晚才在小美家裡說起曾在佛光山短期打工,天天都得面對必須答覆為什麼不乾脆就成為一個佛教徒的壓力大到不想上工的程度,還說到跟著朋友參與一個地藏王菩薩誕辰的法會,居然會後就領取一張皈依證和一個「蓮花梅花」的法號,以及已經超過二十年的小小經驗,某日跟高中社團的朋友聊上了,被她邀去她家,莫名其妙被她帶到浴缸滿水的浴室裡,就被她壓著我的腦袋泡進浴缸「受洗」。
啊,感覺就是鬼打牆。
可是我很愛去佛光山。才一入山,那爬遍山牆、喧嘩而崢嶸的五色九重葛,白的白,紅的紅,活躍而且鮮麗,盡收眼底那當兒,整顆心撲通撲通不由自主都要跟著飛騰了。
人鬼神三界,地藏王菩薩最最打動我。最絕望時,最無助時,最虛弱時,只要想及地藏王,一眨眼的功夫,就笑得出來;逢廟必拜,地藏王座前,想都不用多想,必長跪不起。
卻又知道,完全又不是那樣的。
是吧。
愛就是愛。
愛,根本不需要我去信仰。
接納。
K說過「悅納」這詞,他沒見過。
因為我老愛說,歡喜悅納,好的不好的,都是自己,必定都要敞開雙手歡迎。
但其實,能有什麼會是不好的呢。
一切,都是我。
接受與否罷了。
所以我說周四晚上嚴詠能在駁二的演唱會,幫助我進行了一場「認知治療」。
關於那些我能夠予以評斷的,都是落在我得以認知的區域之內。
我知道,過多的政治訊息,漸漸我關閉起來了。
我堅硬得跟石頭一樣。
但小宓每每聞樂落淚。
我們的反差超級大。
我一點也不干擾她。
她一點也不影響我。
我跟她說,覺得好討厭,那麼那麼多政治的訊息;她跟我說,是耶,她也覺得那種比例越來越重,怪怪的。
但她卻絲毫不受影響,自然融入音樂,落淚涕零,衛生紙永遠不夠她用。
嚴詠能說太多唱衰台灣的力量,所以他要盡力唱好台灣。
竟然就編了一曲「台灣米~好!」這種歌,還要求唱到「好!」聽眾就要把右手舉起來,比出大拇指,還有一片兩歲小孩的示範cd,現場播放。
媽媽啊。
我實在頭皮發麻到很想掉頭走人。
我老公救了我。
因為他也舉起右手,比起大拇指,因為他也察覺了我跟個石頭一樣動也不動,因為他也漸漸的再也舉不起他的右手,比不出他右手的大拇指。
他被我影響到了。
而他也影響了我。
他讓我發現到我的強硬。
蛤,我已經硬成這樣啦!
而且越來越硬。
隨後以「歡喜稻」答謝各方友人的小儀式裡,各類政治關係紛紛上台受禮,我感到胸口發悶...
但真的,「歡喜稻」實在很美,束成花朵形態的稻穗本身就創意十足耶...
逐一唱名中,唸到一個腦麻養護院時,竟發現我的身體反應是鬆軟的。
喂~到底有什麼不同?
沒有不同。
同異之別,是我自己在區分的。
我接受時,我放鬆。
我抵抗時,我緊繃。
我往左看,小宓持續著熱淚狀態。
我往右看,老公變成另一顆石頭。
我笑出來了。
愛就是愛。
時時刻刻。
愛,只需要我的接納。
接納自己。
包括1993那時候的自己。
愛是一個意念,愛自己,一個接納自己的選擇。
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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