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

我喊她媽「鄧媽媽」。

翠菡說，她是一個累贅。

翠菡的身世，自己說不清楚，也對生父印象淡薄。

不用多說。

她跟媽媽的容貌，如出一轍，貴氣，精緻。

她是第一個讓我不斷驚歎美色如此的朋友。

但她覺得無聊：「是嗎？」

我有一種奇怪的優勢：「教數學」。

她媽一見著我，一顆心都要掏出來那樣...

可是鄧媽媽，妳女兒沒心要搞好數學啊...

這是我從來說不出口的話。

那時候我們十歲不到。

數學能有多難？

不過加減乘除...

翠菡總是留意她繼父的動靜。

他是軍人，任職光武工專教官。

雄壯威武，目光精亮，不苟言笑。

翠菡悲傷：「我覺得他不喜歡我...」

那妳要不要來做幾題數學？

可是他不喜歡我！

可是待會妳媽問，我要怎麼說？

她就柔柔笑。

我媽沒關係...

很奇怪，爸爸只要聽到是在翠菡家教她數學。

多晚回家都不要緊。

翠菡很得爸爸歡心。

翠菡只要笑一臉。

我看得出來。

爸爸好開心。

好吧。

那我們就來混！

窩到軟軟沙發中花彩的軟軟墊子裡，翠菡我喜歡妳家！

翠菡再又哀哀悲傷起來，那，妳覺得他們也喜歡我嗎？

當然不喜歡！

沒人喜歡妳！

神經病他們當然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我！

她一拳一拳捶上來，力勁真不小。

她打人好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