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

達娃說，我是第一個報名的人。

當時，讀了水雲轉來的這個訊息，我沸騰起來，照著程序一步一步進行...

那是去年九月。

練習過午不食。

相當慘烈。

在聽達娃說「保護者」讓她所有的能耐匯合起來，我生出一種激動！

占星於我，也是這樣，數字文字感受力理解力以及表達趨力，全聚在一個點上了。

達娃於我。很妙！

發現達娃說話，我很聽話。

從來，我就不是一個肯聽話的人。

在想，她金星八宮吧...

給達娃嚇的，我不敢說話。

金星八宮，蝴蝶蛻化的歷程，艱難，漫長。

最最缺乏安全感，最最能夠化解不安全感。

二元必是如此。兩個極端，立於一點，而相對的另一點，遲早總要標示出來。

「我不像別人那麼好...」第一句話，已經道盡一切。

後面長長的陳述，只是附加說明的「補語」。

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淨兜著，團團轉。

我是這麼說的。

靈境追尋，我期待的是「約束」，我想要學習的是「紀律」。

之於我，靈境追尋就是「把自己整個交出去」。

約束的力道，真的來了。

達娃驚詫：「丁丁到底付了妳多少錢！」

我駭笑：「可是，跟她，我就會如此。」

一直一直跟丁丁說個不停。

一直一直都在提醒丁丁。

我老公第一句說進我心坎的話：「價值觀，那是每一個人的核心。」

他說，必須尊重。

他說，只好等我。

「我總覺得我負妻的太多，所以無論在什麼時候，她一不高興，我就心裡充滿了辛酸，情不自禁淌下淚來。因為結婚前後，我並沒有給妻無論是精神上或物質上的享受。因是之故，我在結婚以前，就下了最大的決心，就是讓妻慢慢的更深一層地去了解我，尤其要了解我對她的這份愛心，所以當她說我根本就不關心她時，我心上的肉真像刀割一樣疼，但我又能做什麼解釋呢？所以我依靠的就是時間。因為時間會暗示，也會明示，一個人的所作所為。」

勁拔的鋼筆字，19680626爸爸寫給媽媽。

姊姊玉琳是一個特製的洋娃娃。

妹妹玉文是一個精製的洋娃娃。

可是玉如，大家全喊她「醜八怪」。

有記憶以來，一直都有玉如。

我不斷不斷回去找她。

每一次啟程，漫漫無邊。

總是周末下午，搭車到士林，轉車到萬華，再來是駛向板橋的310。

然後走一段長長的河堤路，走向我們浮洲里的老公寓。

但卻從沒去按鈴。

從沒走進樓梯。

我喊她媽「鄧媽媽」。

翠菡說，她是一個累贅。

翠菡的身世，自己說不清楚，也對生父印象淡薄。

不用多說。

她跟媽媽的容貌，如出一轍，貴氣，精緻。

她是第一個讓我不斷驚歎美色如此的朋友。

我苦惱，彈吉他幫妳伴奏不好嗎...

幸珍說，不行，一定要學口琴，我會負責教妳。

幸珍就是這樣。

說出一句話，打下一根椿，沒得商量。

沒有人傷害得了她。

她的眼中，根本沒有壞人。

國中三年，我們天天一起搭公車回家。

假日放假，走一程山路，去到她竹圍的家。

一起幫她媽做手工貼補家用。

一起吃剩菜煮出來的大鍋麵。

常常忘了沐子是學姊。

鄭村棋一直提醒我，她，是妳的學姊！

鄭村棋的意思是說，妳，不要太囂張！

我確實囂張。

每一次，被鄭村棋圈進小房間，都以為他要跟我打架。

沒什麼不可以寫，一直懸念，怎麼不寫首愈...

寫過首愈。

寫了很多很多首愈。

首愈，始終是一個溫柔的映照。

18歲那年冬天，十分畏寒。

第一波寒流來襲，假日返家，淡海10路公車，繞行五股蘆洲穿過關渡大橋，在竹圍下車時，冷到齒顫，不想再轉車，走一段山路也就是了，站牌左近買了檳榔禦寒，啊好貴，3顆檳榔要價100元。